从武汉到扬州,旅行箱里塞了七八本书,倒不是我热爱学习,委实是搬宿舍时拿它们束手无策,不得不千里迢迢带回来。
箱子沉甸甸的,我走出动车时费力地拖着它上下楼梯,背着塞得很满的书包,同样重,提着四盒周黑鸭——明明是全国连锁,天知道为什么非要我从武汉带回来。斜挎着一个愚蠢的提包,感觉一边肩膀被坠得生疼。直到姨父和母上拯救我,分摊了我的重担,把我塞进阿姨的车里,上帝作证,我想回家,但出于母上的安排,我要在这儿度过我暑假的前一个星期。
表弟长大了一截,从那个“我姐姐真厉害”的小天使变成一个闹腾的熊孩子——而且,我真不愿意这么说,然而,他为什么越长越丑?虽然在这方面我没什么资格吐槽他,但至少他不该一点不留地击碎他姐姐我“我弟弟是个大眼睛小天使”的印象啊,是他脸长得太快还是眼睛变小了?
幼儿园毕业的熊孩子成功让我对小孩儿的印象从微博那些大眼睛白皮肤乖乖巧巧让人想捏脸的萝莉走向“我的天哪他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为什么这么大了还不会自己看书能有一秒钟不吵不跳吗我要回家我睡不着”……
更人神共愤的是这孩子还算是很有教养的那种,只是天性活泼,比大部分小孩儿聪明懂事——这就更让人绝望了,小孩子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啊?
我“以后挣点钱造福社会领个萝莉回去养”的远大理想也就此破灭。(微笑
来扬州的第一天胃疼,有生以来我金刚不坏的胃第一次刷了存在感,阿姨难过地收起了她做的提拉米苏——看起来那么诱人,洒了一层巧克力粉。救命,虽然我胃不好可是那么小小的一块我还是可以的!不要收起来!我想吃!
然而我还是没吃到。(再见
第二天感冒。严重怀疑这和阿姨坚持环保主义不让开空调有关,导致夜里睡觉时把杯子踢得七零八落,然后不负众望地感冒了。
第三天发烧。姨父买了一堆感冒药,吞胶囊吞得很带感,糖浆简直是一生的敌人,因为喝的过程太痛苦了还被表弟嘲笑了——我果然,不喜欢,小孩子。
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坐在床上瘫成一条咸鱼,虽然我平时就咸鱼但现在连生命值都无限向其靠拢。
不是很想知道明天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群里说最后两门专业课也出分了,大众传播据说分低得毫无底线,媒介伦理则浓浓师生情。
然而我打不开教务系统。
贵校的验证码真是薛定谔(微笑)。
贵校的教务系统为什么还没崩溃。
贵校真有趣。
前几天学姐在票圈晒了成绩单,最低分96,我目瞪口呆。
突然觉得人生的荒谬在于你一个学渣渣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暗恋学霸啊。
这段位你一辈子都赶不上啊。
就算贵队有一半人都在拿奖学金,可这货即使在贵队也太过分了点吧。
难怪全院唯一一个甲奖被她拿了。
平均分71的第二专业专业课都能拿97,生气!
相比之下好想撕自己的成绩单哦。
一个连平均分都勉勉强强才够到的学渣……(瘫
昨晚被母上问是不是性别认知障碍。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她很认真地确认我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孩子……
虽然我长得丑可我还是喜欢自己的矮个长发小裙子平胸啊。
凭什么说我不认同女孩子的身份!
想想她可能要靠性别认知障碍自我欺骗她女儿不是同性恋吧……
也是蛮辛苦……
她还让我暑假学车。
暑假那么热!那么热!
我告诉她等开学到学校那边学。
母上很不开心。
可是你非要我暑假学车那我就很不开心啊!
又晒又热半点不想出门有问题?
我要回家……
又问我打算学什么第二专业……
救命先让我凑够能修二专的绩点好吗你女儿真的很渣啊。
而且我要是说文史哲你岂不是要打死我。
明明你个就业率倒数第二的专业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倒数第三的文院,更何况史院和哲院都是正着数!
她非要我学法学或者外语。
好好好我学就是我争不过你。
你别怪我下学期选课全部选文史哲和物院的。
物院画风不怎么对可是我爱它。
好喜欢我们中哲老师和周二去蹭的文院的课啊。
虽然我知道这篇全是废话但是我乐意。
我生病我最大不服不战。
头疼……